央行MPA是什么意思的最新相关信息
央行的MPA包含对广义信贷、委托贷款等指标,而监管标准包括广义信贷增速与目标M2增速的偏离、以及委托贷款增速与目标M2增速的偏离等。上述监管标准,或许延续了当初制定差别准备金率制度时的旧体,但在未来可能会面临挑战。
广义信贷增速标准的含义
央行从2016年起将对银行业的监管体系“升级”为“宏观审慎评估体系”(MacroPrudentialAssessment,下称“MPA”)。2017年3月14日,宁波银行和贵阳银行因MPA未达标被取消2017年的公开市场一级交易商资格,南京银行被暂停MLF(中期借贷便利)。央行通过比之前市场预期更加严厉的惩罚措施,传递出其对MPA考核的重视。
MPA体系中两大类指标--资本杠杆情况和资产负债情况的得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广义信贷增速影响。广义信贷增速成为新监管体系的核心指标。MPA按季度进行考核,为应对2017年一季度末的考核,银行可能会调整经营策略。
广义信贷包括银行信贷收支表中的各项贷款、债券投资、股权及其他投资、买入返售资产和存放非存款类金融机构款项。从2017年一季度起,表外理财扣除现金也将纳入广义信贷的口径。由于计算广义信贷的部分数据无法获得,我们通过估算得出2016年年中的广义信贷增速。通过与MPA体系中相关考核标准进行比较,我们预计银行未来可能面临较大的考核压力,并推测其可能的应对措施。
根据测算,部分银行的广义信贷增速高于其资本充足率能支撑的最大值,也有个别银行的广义信贷增速超出广义信贷增速指标监管要求。增速超标的银行会试图压缩其广义信贷,一个比较合理的压缩顺序是:理财产品→对非银金融机构的同业业务资金投放→债券/非标→贷款。因此我们判断:1、银行理财规模增速放缓甚至收缩;2、理财中会降低对债券、货币市场工具等利率较低的资产配置比例;3、银行会减少对非银金融机构的同业业务资金投放。
广义信贷增速的目的
1、信贷增速住户贷款为三季度以来最高水平房地产销售逐步边际改善。
2、信贷对社融贡献较大,社会融资方面,初步统计,2022年前三季度社会融资规模增量累计为27.77万亿元,比上年同期多3.01万亿元。
3、M2增速保持高位,M1反应短期交易活跃数据显示,9月末,广义货币(M2)余额262.66万亿元,同比增长12.1%。
MPA考核如何影响资金面
近期受MPA考核影响,资金市场持续收紧,那么MPA究竟是如何影响资金市场的呢?
在MPA考核七个大类18个指标中,有2个指标对资金面影响最为显著:资本和杠杆情况中的资本充足率、流动性中的流动性覆盖率。下文将逐一分析这两项指标对资金面的影响。
资本充足率
资本充足率的考核要求需要与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C*)比较,若资本充足率大于等于C*,得满分80分,若大于等于(C*-4%),则得48-80分,若小于(C*-4%),得0分。
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越低,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指标越容易达标。
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C*=结构性参数*(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系统重要性附加资本+储备资本+逆周期资本缓冲),此项指标计算中,能够主动调节的变量为逆周期资本缓冲项中的广义信贷增速。
1. 结构性参数、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系统重要性附加资本、储备资本这几项在分析时可当做定值看待。结构性参数,基准值为1,最坏情况为1.1,与机构稳健性状况、信贷政策执行情况有关;最低资本充足率为8%,财务公司为10%;系统重要性附加资本与银行资产规模有关,银行资产规模越大,系统重要性附加资本要求越高;储备资本由央行季度性调整, 2016年前三季度储备资本要求为1.3%,第四季度为1.7%。
2. 逆周期资本缓冲项中,除了广义信贷增速,其余口径可视作定值,该项值越低越容易达标。逆周期资本缓冲=max{β*[广义信贷增速-(目标GDP增速+目标CPI)],0},其中,β为参评机构的整体信贷顺周期贡献系数;目标GDP增速和目标CPI均采用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规定的6.5%和3%。
3. 广义信贷增速可以通过压缩当期广义信贷规模来降低,其中,除各项贷款外,其余项目均可通过减少业务规模或流通卖出的方式缩减规模。
广义信贷=央行口径各项贷款余额+债券投资+股权及其他投资+买入返售资产+存放非存款类金融机构款项+表外理财总资产-表外理财现金余额-表外理财存款余额。
(1)央行口径各项贷款余额:个人贷款、单位贷款、透支垫款、票据融资、融资租赁以及拆放给非存款类金融机构款项等。贷款、融资租赁的期限较长,缺少流动手段,可以调整的空间有限。票据融资、拆放非银这两项则较为灵活,可以通过减少业务量缩小规模。
(2)债券投资:不包括同业存单的债券资产。债券流动性较好,可通过卖出债券缩小规模。
(3)股权及其他投资:主要包含商业银行购买的证券投资基金、银行理财产品、资产管理计划等。银行购买资管计划或券商集合,一般会在购买时约定在季末前到期或赎回,从而减少此项业务规模。
(4)买入返售资产与存放非存款类金融机构款项:银行通过回购、存放等方式融出给非银机构的资金,可以通过减少业务量缩减规模。
(5)表外理财:银行在购买理财时也会约定在季末前到期或赎回,由此缩减业务规模。
银行若需要压缩广义信贷规模,可从上述几个分项中进行选择。(3)和(5)项基本承诺在季末到期,银行不必主动缩减;(2)抛售时需要考虑债券市场行情,同时持有期间可以获得一定的票息,并不是缩减的最优选择;(1)和(4)中拆放资金给非银机构是最灵活最好控制的,一旦银行有缩减广义信贷规模的需求,首当其冲便是拆给非银的钱,由此造成了季末非银机构资金紧张的局面。
此外,各类理财、资管计划等大都采用期限错配的投资策略,当这些产品在季末前到期时,大量的偿还需求加大了资金市场上的融资难度,进一步缩紧资金面。
观察银行间和存款类机构质押式回购利率利差可以看出,临近季末时,两者利差大幅攀升,非银机构资金融入不易。
MAP资产负债情况考核下,广义信贷增速与目标M2增速偏离度小于20%才能得分。但在资本充足率考核的影响下,实际广义信贷增速需要远低于其临界值32%(M2目标增速12%+20%)才能达标。参考16年四季度数据,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为13.28%,结构性参数取1,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为8%,系统重要性附加资金最小值为0.5%,β最小值为0.4,同时结合今年6.5%的目标GDP增速和3%的目标CPI,倒推出广义信贷增速仅为17.2%。若银行考虑4%的资本充足率容忍度,指标考核落入第二档,则对应的广义信贷增速为27.2%。由此可见,银行广义信贷增速可能的最大值为27.2%而非32%。今年一季度广义信贷统计口径扩容,压缩信贷规模带来的资金面压力不容小觑。
此外,根据上述测算,若银行资本充足率项目能够达标,资产负责情况大类中的广义信贷(60分)也能达标,则资产负债情况达标,该大类下的同业负债指标压力并不大。
流动性覆盖率
流动性覆盖率(LCR)是衡量银行短期流动性风险程度的指标,旨在确保商业银行具有充足的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能够在压力情景下,运用这些资产满足未来至少30天的流动性需求。计算公式为优质流动性资产与未来30天内的现金净流出之比,银监会要求商业银行的流动性覆盖率在2018年底前达到100%,2017年底前达到90%。该指标目前只适用于资产规模超过2000亿元的商业银行,考虑到这些大体量的银行都是市场上的资金融出方,LCR考核对这些银行融出行为的影响将反映到资金市场融出量上,进而影响资金市场流动性。
LCR的计算公式为:
LCR=
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是指在压力状态下可无碍变现且无需折扣或折扣很小的资产,可分为一级资产和二级资产。一级资产主要包括现金、超额存款准备金、国债、央票、政策性金融债等风险权重为0%的资产。二级资产又可细分为2A级资产和2B级资产,分别对应评级在AA-以上和BBB-到A+的非金融公司债。同业存单和金融债不属于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
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量为未来30天的预期现金流出总量与预期现金流入总量的差额,即: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未来30天现金流出-未来30天现金流入。
对于资金融出方而言,融出资金会减少分子项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如果是通过买断式回购融出,将收到资金融入方的现券,可根据现券的质量算入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若资金交易在未来30天内到期,则有现金流入,减少分母项未来30天资金净流出,若资金交易到期时间在30天之后,则对分子项无影响。
对于资金融入方,融入资金且将该资金以超额备付金持有或用于购买其他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则分子项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增加,但同样需要减去买断式回购卖出的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若资金交易在未来30天内到期,则有现金流出,增加分母项未来30天资金净流出,若资金交易到期时间在30天之后,则对分子项无影响。
对于不同的资产和现金流分项,对应的计算折算率不同,文末附表列举了与资金市场交易关系密切的分项及其折算率。假设(1)融资金额与质押品面额保持一致,(2)银行融入资金后仍将其保持为一级资产,即对应100%折扣率,不同资金往来交易对LCR指标的影响如下:
根据各上市银行发布的2016年三季度报告,有七家银行LCR指标达到100%,对于这些银行,融出30天以内资金将改善其LCR指标,而融入30天以内资金反而将恶化该指标。对于其他LCR小于100%的银行,大部分的资金融入行为将优化LCR指标。LCR达标银行借钱给其他银行可以改善指标,但是并没有继续优化的动力,资金融出意愿不强,而LCR未达标的银行对资金融入需求更高,造成了季末资金供不应求的局面,存款类机构间资金利率也随之上涨。
总结与应对
综合上述分析,资本充足率指标将收紧银行对非银机构的资金融出,流动性覆盖率指标将收紧存款类机构间的资金流动性。
为应对MPA考核,银行需要优化资产负债结构,控制非理性信贷扩张,降低期限错配的程度:(1)缩短资产久期,加强高流动性资产的持有比重;(2)拉长不可提前支取的负债久期,大力发展期限长、稳定性高的负债业务;(3)适度发展同业业务,防范流动性对同业链条的冲击。
附1:MPA考核框架
附2:流动性覆盖率计算分项及其折算率
1.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
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是指在压力状态下可无碍变现且无需折扣或折扣很小的资产。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HQLA)可分为一级资产和二级资产,二级资产又可细分为2A级资产和2B级资产。一二级资产分别对应不同的折算率。
2.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
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量为未来30天的预期现金流出总量与预期现金流入总量的差额,即: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未来30天现金流出-未来30天现金流入。其中,预期现金流入总量不得超过预期现金流出总量的75%。
(1)未来30天现金流出
未来30天现金流出包括无明确到期日、30天以内到期或可在30天内被提取的负债和表外项目。对于不同的现金流出分项,计算时对应不同的预计流失率或提取率进行折算。由于现金流出细分项目较多,下表列举了与资金市场联系较为紧密的几个分项及其折算率。
(2)未来30天现金流入
未来30日现金流入反映未来30天内产生的契约性现金流入,包括抵(质)押借贷、贷款、拆借归还、存档同业到期等。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整体处在什么状态
国家统计局公布了中国第三季度的GDP增长数据——
名义增长率7.6%,实际增长率6.0%。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2019年过去的3个季度的GDP增长速度,是中国1991年以来的最低增速,连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期,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都没有这么低过(见下图红线)。
而且,这个数据也是中国经济在2017年底以来连续下降的第7个季度。
1992年,中国开始公布季度GDP数据,此后一直到现在,每个季度都公布数据,2009年1季度是此前中国GDP增长的最低值,当时是6.6%。
数据看起来很糟糕,历史对比也的确很糟糕,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有两个:
1)中国经济短期内已经触底了么?
2)中国经济现在整体到了什么状态?
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虽然数据很糟糕,但短期来看,中国经济基本已经触底——也就是说,1-2年之内,中国GDP增长最差的阶段已经过去,不会更糟糕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曾经告诉大家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有个经济领先指标(Comp.o.s ite Leading Indicator,CLI)。一个经济体的CLI指标,与6个月之后该经济体的GDP季度增长率,存在着0.99以上的相关性——接近100%了。
下面就是2017年1月份到最新的2019年8月份,中国和美国CLI数据的对比。
中国上一轮的CLI数据在2017年7月到达顶点,然后就进入了为期一年半的下降期,一直下降到2019年4月份开始回升;而美国上一轮的CLI数据顶点则一直延续到2018年6月份,然后才开始进入下降周期,目前美国仍然处于下降周期。
最新的中国8月份CLI数据回升到了99的水平,这确认了中国的CLI数据已经在持续回升,中国的CLI最糟糕的阶段是2018.12-2019.4,按照其领先GDP增长6个月的情况,这预示着中国GDP增长最糟糕的阶段,应该是出现在2019年第三季度。
国内投资界最喜欢用的经济领先指标,是广义信贷增速(一般采用广义的社融增速,即人民银行发布的社会融资规模存量加政府债减财政存款),这个指标,与国际上通用的信贷脉冲(credit impulse)指标接近,这两个指标均于2018年底和2019年初见底。
信贷脉冲,是德银经济学家 Michael Biggs 在2008 年提出的概念,是指新增信贷占GDP比例的变动。其含义也非常明确:经济中的支出(尤其是投资支出),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新增借贷,因此和 GDP 变动相关的,应该是债务(信贷)增量的变动,实证数据均表明,欧美信贷脉冲对GDP增长具有显著影响,而且是一个非常显著的领先指标(大约领先经济2-3个月)。
中国的信贷脉冲与GDP的相关性没有信贷增速好,而且信贷脉冲领先GDP的时间偏长,原因可能是欧美经济中的私人部门比重大,一旦私人部门信贷脉冲起来之后,也就意味着支出活动增强和经济上行,而中国的广义政府部门(含国有企业)获取信贷的能力更强,在很大程度上肩负着稳定经济发展(即对冲经济波动)的职能,因此往往是在经济面临显著下滑压力的时候才增加信贷投放和扩大支出,但这个投放不足以立刻令整个经济回暖,仍需要一定的时间传导到就业、居民收入和消费层面,这导致了更长的时滞。
其实,还有一个与实体经济直接相关的数据,更是可以验证中国经济已经触底回升——那就是珠三角和长三角这两个中国经济敏感区域的发电量。这两个区域的发电量同比增速,均在2019年第二季度以来持续上升并于第三季度离开负增长区间。
第一个问题回答完了,第二个问题嘛,需要跳出当前时期来观察。
我刚才说,短期来看中国经济已经触底,那长期看呢?
答案是,长期看没那么乐观。
原因是中国整体债务水平实在太高。
在“2019,中国的债务水平到底怎么样?”和“20年前的日本,与现在的中国有多像?”两篇文章中,我曾经详细对比了中国与美国、中国与日本、中国与发达国家整体、中国与新兴市场国家整体的债务/GDP数据,结论是:
从2008年到2017年,短短的10年时间,中国的整体债务/GDP比例迅速从一个新兴市场的平均水平,跨入发达经济体的水平。
目前的中国,虽然债务分项结构上,还类似于一个新兴国家(企业债务占比最高),但实质上总债务之高,已经与其他发达经济体达到同一个水平。
接下来,中国经济要走的路,就是债务结构逐渐向发达国家演化(特别是日本)。看看过去20年的日本经济,你就知道,即便是短期内中国经济增速已经触底,但接下来最好的情况,GDP也不过是在5-7%这样的增速范围内波动——中国的GDP,再也回不到2013年之前那些动辄10%、8%的增速的年代。
当然,我必须要强调的是,在纯粹的信用货币体系之下,如果能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一个国家的负债水平越高,说明这个国家内部的信用利用越充足,也意味着经济发展的阶段越高级。
对比下面的数据,除了中国之外,是不是只有那些发达经济体,才有资格负担这么高的债务,像印度尼西亚、尼日利亚、俄罗斯等,你想负担这么高的债务还做不到呢!
不过,债务是一把典型的双刃剑,在债务负担很低的时候,如果有能力增加负债,那有利于加快经济发展,但一旦债务水平上升到一个很高的水平,反过来会拖累经济发展——想想看,你什么时候听说一个大型的发达经济体GDP出现过5%以上的增长?
所以,对第二个问题更好的回答就是:
中国经济已经换挡,以后,5-7%的增长速度才是中国经济的常态。
鉴于中国的经济体量已经非常庞大,如果接下来真的能一直保持5-7%这样的速度持续个10-20年,那依然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意味着10年后、20年后,中国经济总量很可能超越美国,占到世界总量的1/4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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